说完,脸已经红到耳朵。
炀蓝蓝吃惊地张开嘴巴,万料不到,以纪律森严著称的隐堂老师,也能讲出这么通俗的威胁之语,真是小看了道义,也小看了廉行用人的艺术呀。
七彻见炀蓝蓝颇有笑话的意思,很不忿地抿了抿唇,但意识仍在,知道这位是他的主上,不能逾矩,只得收拾茶杯起身。
“见七天清了吗?”炀蓝蓝问。
七彻停下,垂头滞了一秒,“见了。”
“噢?”炀蓝蓝扭头看他。
七彻转回头,苦笑了一下,“廉师父……不见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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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尽管是首府,四季温润,冬夜仍旧掩不住的凉意。
一个修长的身影,立在侧院一座客楼前的空场里,已经很长时间。单薄的衣服,禁不住风一打,那人冷得浑身发抖,却执著地仰起头,看着二楼仍亮着一盏灯的窗
隐堂的人就宿在这座楼里。
七天清晚饭前就来见廉行,可到现在,连门也没被允许走进。
眼见着三三两两的,曾经的训练生,现在总裁府的侍卫们,都进去跟自己的老师问安好了,只剩自己一人,独自等着廉行召见。
七天清仰着头,脖子都酸了,一颗心不住地翻腾。那窗里,老师的身影有时会走过,熟悉的身影,让他眼前一次次被泪模糊。最后一次相见,老师为他拭泪时眼里的决绝,又一次浮现在他脑子里。
“老师,您真的不再见天清了吗?”天清再也忍不住,用尽力气,冲那扇窗大声唤。
窗里人影一滞。
北风呼呼掠过,他的叫声只在风里打了个转,就不见了。七天清浑身打着颤,手紧扣在腿侧,脸上有温热的液体流过。
“天哥。”一个隐堂的侍卫跑出来。
“老师见我?”天清惊喜地抓住他的胳膊。
那侍卫很不忍心地看着他,“廉主管说,你在北极要用心干,要你戒躁戒骄,一心奉主,他就不见你了。”
七天清一震,虽然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真要面对,心刀割一样疼。自己一生视为父亲一样的老师,自己奋斗的心理倚靠,就这么一刀被斩断了,他万念俱灰,失魂落魄。
侍卫再也看不下去,一个七字头,能被一句话逼成这样,着实让人难受。他扭过头,一溜烟跑走了。
廉行站在窗前,嘴唇抖动。下面的七字头,像他亲儿子一样的存在着,小艺已经失去了,他多想揽住天清的肩,用力抱抱。可是不行,不断了天清的念想,他怎么在北区定下心来。廉行决绝地转过身,不再看那个孤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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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门一响,鱼贯出来一队人。中间的,正是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七天清一震,僵着身子往前迈了两步,终于停下。廉行带人出来,只向他看了一眼,就领人往主楼去了。
七天清呆站了一会儿,有侍卫凑过来,“天哥,青执事找你呢。”
叫了几声,七天清才反应过来。很留恋地看了看这座小楼,一跺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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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蓝蓝坐在客厅里,廉行大步进来,停在三步远,“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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