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是冤家路窄,邵青山有点意外,想不到这明晃晃的强盗也敢登堂入室出现在公众场合,他也不怕被围殴喽。这一老一少正是在传送阵‘打劫’的两人。徒弟被废了一身修为老头怎能不恨。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邵青山此刻以成灰灰
僵了片刻老头见‘仇人’压根没搭理自己的意思,恨恨收回目光,公众场合又不好纠缠。但若这么退出去又像是自己怕了他,逐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跟保得入内。食厅中面积极大,保得眼利,瞧出几分缘由,便将老头引到最里处安坐。邵青山与兀罕在门口,刻意安排下双方离得甚远也算缓解此时紧张气氛。不然若真拼斗起来倒霉的还是保得自己。
老头进来时兀罕已有警觉,等老头那阴风利刀般目光及身时兀罕感应之下就要起身,方才在传送阵直接被困住无法动作,此时他可灵活着呢。将攥住金枪;腕子却被师傅按住,示意自己不得妄动,兀罕无法;值得撒气在吃食上,盯着老头方向嘴里嘎嘣嘎嘣直响。邵青山在旁笑着摇头,这小子若不好好管教今后怕是会惹出不少麻烦,魔焰族人各个都是好战分子呐。
俩人进来邵青山到没觉得什么,神念感应之下早就知晓。在此处他不信老头敢怎地,何况自己也不惧他。连瞅都没瞅。身形稳坐仿若无觉。这份沉稳让厅中不少瞧出门道之人暗暗称赞。虽然彼此无声,但这其中较量老头已经落了下乘。哪怕刚才整个食厅气氛骤紧,邵青山之处也一片轻松祥和,这种错觉对比更让所有注意到的人心中警觉。此人若不是极厉害的大高手便是一届凡身。
兀罕被按下后眼神一直恶狠狠盯着那边,见他这副摸样,邵青山伸手晃晃,见徒弟无觉,斥笑着敲了兀罕一记:“好好吃东西,像什么样子。”像是敲疼了,兀罕嘴中含糊不清嘟囔几声算是收神而回,心无旁骛消灭一桌吃食。这可都是从未见过的美味。
片刻之后保得过来,两手相搭,先告了声罪,道:“尊客,您初到此地不熟,方才那两人是风狭隘有名的凶人,二位可得加些小心!看样子是与二位结了什么怨仇儿?是否需要请几位‘供奉’帮照看着?只要不出本站自有我站供奉帮您调应!可您若是往外行走还是带个供奉傍身的好。”保得虽然眼力老道,但他只是普通人,瞧不出邵青山深浅,见他未动还当他是怕了。
邵青山挑眉问:“供奉?什么玩应?”
保得是个伶俐人,私下拉供奉他们都可得到抽佣,因此格外上心,认为邵青山势弱被人盯上便来拉生意。驻停站里有不少修真者在这‘蹲活’都是财履不丰的散修,修真所耗非常,没有根基的散修只能靠这种办法积累财物来购置必须用具,像晶石,飞剑或灵葯等。在聘请之前会由保得将价码谈妥,将一些繁杂琐事敲定。而后指定保护范围,若是寻仇便不会接,散修只是迫不得已才出来做供奉以资用度,并不是打手爪牙。
待保得一番序解之后,邵青山问:“既然如此见匪入门为何不将他拿了?”
保得苦笑一下道:“尊客有所不知,这老头却是有些来历手段,此处只有他是被三大们围堵住过,或者说他本就没躲,三大派去的人都被他给打跑了。后来惹出位元婴高手将他摄走,但不知怎地又放了回来。而后便没人再敢惹他。”
邵青山:“三大派去的人都被打跑了?既是这样若他诚心为难、我就是请了供奉不也没用?”
保得思索了一会,似乎觉得把自己给绕了进去,讪笑道:“尊客有所不知,请了供奉之后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他‘是’字还未出口,邵青山一把将他拉过,同时厅中‘嗖嗖’不知从何处射出两道人影,直奔内里,瞬间就听‘噼啪’一阵急响;而后老头夹着徒弟迅疾破门而出,在他之后更有两道人影追击。神念感应之间那两人似是颇为狼狈。
突生变故,饶是保得伶俐也怔了半晌,这一切发生太快,根本来不及让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