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间,店长请邵青山暂坐,抄起桌上的电话给店里资格最老的鉴定师打过去,请他快些赶过来。招呼完,店长歉意的对邵青山笑笑,道:“听先生刚才的意思,似乎还有比这两块原石更珍贵的物件待售?”
邵青山想了想,道:“先把眼前这笔生意了结了再说对了,这片玉佛多少钱?”刚才邵青山压根就没将玉佛放回去一直拿在手中,店长也没阻止,想来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太贵重的物件。
店长本以为这是自己店里加工出来的东西,但现在仔细看了却不是,品色较店里出来的强上太多,根本不是一个级次的,不由心下疑惑,同邵青山招呼下,暂取过玉佛,拿着起身出去问柜台了。片刻,店长返回,又将玉佛交与邵青山手中,呵呵笑道:“惭愧,刚才看走了眼,以为是店里的东西,一问才知道是有人寄放在这里代卖的,物件到是好物件,不过开价倒是高了点,要七十万”
邵青山面上没有变化,自顾嘀咕几声:“七十万七十万”然后问道:“我这两块原石能值个什么价钱?”
店长摸起其中一块,本来就是鉴定师的他精心验看一翻,待两块轮换过后,结合着市场收购原石的价格,店长道:“这么大块的原石虽然不是没有,但在国内以是十分罕见,我估计至少也有这个数”说着伸出一个巴掌。
邵青山皱眉道:“两个才五十万?”
店长心中暗笑,这主还真是不懂行。仰头笑了,解释道:“是五百万一颗!这还是初步估计,等本店的专业鉴定师来检验后,若是成色好兴许还要高。”本以为眼前这年轻小伙听到这么大数额怎么也会激动一番,却不想人家只是淡淡的‘嗯’了声,又兀自把玩玉佛挂件。看着沉着的邵青山仿佛压根不将财物放在心上,店长一时还真摸不清少年的深浅来。
也算是没话找话,店长一拍额头,自嘲道:“瞧我这记性,到是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刘建生。”说着热情的递过手去,道:“小兄弟怎么称呼?”这下他改口不叫先生了,那摸样以是起了结交之意,在他看来能拿钱不当钱的人都是大有来头的,要真是结交下来对自己没有坏处。
邵青山本意是消停的把东西卖了买下这片玉佛,根本不吃这套,逐不咸不淡的跟刘建生轻轻握了握手道:“邵青山你们的鉴定师什么时候能到?”
坐下,刘建生也觉出邵青山的性子有些冷淡,也不在过分热情,省的让人生了厌烦。看表道:“快了,老师傅家就在附近,这会该到了”正说着,就听大堂传来少许吵杂,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刘建生抱歉一声出去查看。
等他在反身回来时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位须发皆白面色红润,身着一身藏青色棉质唐装衣裤。另一人竟是跟邵青山一起进来的矮个胖老头。三人进屋,邵青山也不好在坐,起身扫了眼后边两人,望向刘建生面带疑惑。
刘建生热情的过来,胖老头跟在身后,刘建生回身面向胖老头语气恭敬地给邵青山引荐道:“这位是我们集团老总,也是恒源珠宝的创始人,王海山老先生。呵呵,连我也是第一次面见。”说着又面向须发皆白的老头继续道:“要不是我们张师傅赶过来,认出大老板微服私访今天我可就要出丑了。”不声不响地他将马屁奉上后,他站在一旁做听候吩咐姿态,大老板在此自然轮不到他出面了。
听明白后,邵青山向两位老人微微施礼道了声:“幸会。”两人也都还礼。本就不是亲朋相聚,寒暄几句便入了正题。王海山早年就是靠这鉴定发家,眼力非同寻常。见桌上两块钻石原石也是心里一颤,这么大的个头在国内及其罕见,这年轻小伙是从那里得来的?虽然心有疑惑,但碍着行里的规矩他也不好随便发问。粗看了下便交给正主张师傅进行鉴定。说起这张师傅到是他早年刚出道时便在一起打拼的伙计,不然青山店这边还真没人认得自己。只可惜今天是私访不成了。
鉴定还须片刻,王海山吩咐刘建生沏茶待客,虽然他也闻到邵青山身上那股子味道,但人老成精的他压根就没打算问,只当这是家道中落的二世祖,为维持生计变卖家传之物了。邵青山也知道身上隐隐散发的腥臭有些熏人,但人家不问他也懒得编瞎话解释,乐得轻快。只不过盘算这拿到资金可得好好找个地方洗了,不然自己也是难受。
王海山是老人油子,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冷场的时候,引着话题讲了几个小典故,一边等张师傅出鉴定结果,也不显得怠慢了邵青山。刚讲了会,张师傅抬头看了王海山一眼,神情有些郑重。
王海山觉出不对,不自觉的细声问道:“怎么了?”
张师傅摇摇头起身道:“兴许我上了年岁眼花,您来瞅瞅?”
不明所的王海山同张师傅换了位置,头埋在镜前。片刻王海山也抬起头神色显得很是意外,看得一旁的刘建生颇是紧张,扫了眼邵青山,出声问道:“王总,是那里不对了么?”王海山同张师傅相互对视下道:“那到没有,只是这么高的成色我出道以来也是第一次见,有些吃惊,老张是有点不确定,让我拿主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