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译进酒吧的次数几乎是零,因此当他带着这些乱糟糟的思绪走进酒吧时,顿时就被里面闹哄哄的气氛和喧闹的音响给震得呆了片刻,而后扭头就走。胳膊却被一把拉住,施译扭头,那个叫林修的家伙笑眯眯地,“来了就玩会儿,别急着走啊。”
“放开。”
林修眨眨眼,“你说什么?”
“我叫你放开。”
林修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他暧昧地笑着,“你说什么,我听不清哦。”
施译真想说,哦你妹啊哦台湾佬。
jenny过来劝道,“别闹了,施译,去喝酒吧,大家都对你很好奇呢。”
施译木着脸,想把林修那张欠揍的脸揍得开染坊,又不好扫了大家的兴,只好半推半就地往人群里面挤。他原本就不胜酒力,被几个留学生起哄着两杯鸡尾酒下肚就已经晕晕乎乎了,他们还不放过他,换了威士忌给他,浓度调得很高,施译原本还有一丝清醒,知道喝了大概就得趴下,因此还推拒着,但不知是谁一把扣住他的下巴,硬是把那半杯酒给他灌了下去。
他都没来得及看看是哪个混蛋灌他,就觉得天花板在他眼前一个扭转,顶灯晃了一晃,接着就两眼一黑倒下了。
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看摆设应该是酒店。施译只觉得浑身酸痛无比,爬起来时忍不住□了一声,这时候林修从洗手间里探出一个脑袋,嘴里还杵着一根牙刷,满嘴的牙膏泡沫,他含含糊糊道,“醒了?别乱叫,我都硬了。”
施译脸色一黑,想也没想,抓起枕头就往他身上砸去,被对方一只手就接住了。林修嘻嘻一笑扔回去,“别闹。”
等他脑袋缩回去,洗手间传来水龙头的水流声后,施译才咬着嘴唇掀开被单检查自己的身体,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施译咬牙切齿,“你帮我洗澡了?!”
林修又把脑袋凑出来,因为睡觉而翘起来的两撮头发摇摇晃晃,“啊,你昨天吐得一塌糊涂,不洗澡多脏啊。”
“你订的是双人房?!”
“啊,这还用问吗?”林修愣了一下,不怀好意笑了,“你以为我对你动手动脚?放心好了,我不喜欢强迫人的,你可以看看你菊花痛不痛啊。”
我、cao!
施译翻身下床,除了因为宿醉的头痛腿软,其他果然没什么异样,他这才稍稍安下心来,快速找到自己的衣裤套上,连脸都没洗就出了门。
林修转出来,脸上的水珠还没擦干,嘟囔,“什么嘛,连个谢字都不说。”
这实在是有够差的第一印象,但命运的奇妙之处就在于,再差的第一印象都不妨碍两人在日后的熟悉。真要施译说为什么最终还是和林修交了朋友的话,他大概会说两个字,烦人。
但也仅限于此了。虽然林修数次或暗示或明示要求施译和他交往,都被施译一脚踢出了门。平心而论,林修是个很合格很义气的朋友,心细,体贴,又和施译一眼属于特殊的那一类,心里自然更容易亲近。
也不是没有过差点擦枪走火的时候。最险的一次是施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