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他即便寡言,但相当绅士礼貌,从未像现在这般失控。我们都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坏了,尤其abby,她的脸上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惊恐。
“出去!”陈靖言粗鲁地对着abby咆哮。
后者满眼含泪地瞥了我一眼,不吭一声,快步离开。
我想要拦住她,却被凌绪阻止。他将我拉至身侧,目光如炬地盯着陈靖言,厉声问,“你们到底在害怕什么?”
陈靖言没有理睬,只是嘴唇紧抿地把目光投向我。
我张着嘴巴,努力让自己用轻松的语气问:“张蕴是出来了吗?”
“是。”
短短一个音节,让我坠入冰天雪窖。
“多久了?”我的手指情不自禁扣紧凌绪的手掌,好似指甲都嵌了进去,“你之前不是说她还在医院里吗?”
陈靖言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他昂起下巴,又摆出高傲的姿态,看得我心寒不已。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今天开始你给我住回半山,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然后他转向凌绪:“网上的谣传我会解决,谁都不许插手,听懂了吗?”
“你有毛病是不是?”凌绪眉头紧拧,“现在陈幸出事,你还想把她关起来?”
陈靖言冷眼直视,一字一句说:“如果你希望她最后和唐遇一个下场,那就随便你。”
听到这话的当下,唐遇破碎的遗体立刻浮现在脑海。下意识看向凌绪,恰巧他也垂下了头。与我对视的瞳孔紧缩成一点,满是惊恐。
我悄声走至墙角,把手机捡起来,摸着摔得四分五裂的粗糙的屏幕不敢多说一个字。
陈靖言跟了过来,大手抚上我的头顶,轻声说:“张蕴精神有问题,你知道的,难保她这次不会发疯得更厉害。我只是想保护你。”他的声音很轻,听得出他在克制脾性。
不等我接口,他又拿走我的手机,放置一旁,“这个号码不要用了,她发来的那些虚张声势的东西不看也罢。半山的安保很好,你安安分分待着,记者也不敢追到那去。”
我垂眼,不作抵抗。
凌绪也不再反驳,把我带回了他自己的办公室。
一关上门,眼泪瞬间不听控制地流出,怎么都止不住。我瘫软在沙发上,把抱枕抱在怀里,似乎这样就能在身边筑起安全的围墙。
他打开电脑蹙眉浏览,不曾出声。
我很不适应这种死寂般的气氛,打破了沉默,“网上怎么说的?还是说我害死唐遇吗?”
“能怎么说?当然是说你前科累累、心机深重、恶毒……骂你害死唐遇还不够,现在又陷害孟茜和吴子琪。”他毫无保留地把外界的风评告诉了我。
我捏紧拳头,不知如何反驳。
凌绪又看了会儿网页,而后面向窗外背对我问道:“陈幸,你老实说,还有没有瞒着我的?”
他的语气很淡,却透着失望。
“没有了。”我细弱蚊音地说,“我承认我是羞辱过赵颐,但我没有伤害任何人的念头。”
“你肯定那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他在我身旁坐下,直视的眼神好似要把我看透剖析。
“我发誓。”想到那几张伤痕累累的照片就一阵恶心害怕,我坚定地摇头,“我知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