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饶声和抽泣声还有拍打声已经持续十分多钟,没有消停的趋势,反而愈演愈烈,几乎到闹上社会新闻的地步。
凌绪双手捏着耳朵跪在地板上,悲愁垂涕地连声哭求,没有任何布料遮挡的身子上已现出泛红的印记。
而我裹着床单站在一旁,高举拖鞋,面部尽显凶恶的神情。一边用拖鞋底抽打,一边严厉质问:“你说不说,昨晚到底做了几次?!”
“一次啊……”他无比委屈地抬头看我,又被我瞪得缩了回去。
我又打了下他的肩膀,咒骂道:“一次你个头,你当我傻啊!”
身上不住传来酸软和隐隐作痛。想到今早醒来浑身上下好似和十八个壮汉玩了一晚上相扑的疲劳无力,以及床头柜上散落的雨伞包装,我的怒气就蹭蹭蹭直冒。
昨天夜里,他像灌了汽油一样马达狂震,饶是我怎么喊累喊痛都不肯松开油门。后来干脆眼一闭,任由他在高速公路上飙车。他也挺不争气,精|虫上脑的时候胆大包天,现在找他算账顿时怂成猪头。
几番挨打过后,凌绪终于放弃挣扎,决定坦白从宽:“说了只有一次……不不不,两次,两次……啊啊啊……三次!三次!真的是三次!再多会腰酸啊!”
为了让我相信,他不惜冒着挨揍的危险,拿我举起了例子:“如果不止三次,你现在就不是站着的了!”
见他说出实话,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又是一顿猛抽。
“我问你,套|套哪来的?啊?前天晚上还说什么都没准备,特么昨天就跟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又一个!”
凌绪抽泣了两声,完全没有昨夜的狂妄,弱弱地回答:“问陈靖言要的……”
我听罢两眼一翻,愤恨地丢下拖鞋,倒在床上恨不得两腿一伸去了算了。
难怪他昨天跟陈靖言在酒窖里磨蹭那么久,还发癫似的偷乐不止,原来是挖了个大坑等我跳!这个白痴,居然连问别人讨要套套这么丢人的事情都做得出。而且找谁不好,偏偏是陈靖言,天晓得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把这种东西分享给侄子的。
更可怕的是,陈靖言居然随身携带套|套,还带了好几个……
凌绪见我无力教训,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揉着膝盖坐在我身旁抱怨:“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你还纠结这么多干嘛……”
在我的怒视中,他长叹着凑近,哄劝我说:“哦哟,陈靖言不会说什么的啦。他自己昨天还新婚呢,我这不是怕他放纵,帮他分担点么。”
我无力地撇过头,懒得理他这番奇葩逻辑。
“喂,陈幸,你该不会想做完就不认人,不对我负责吧?”他很是不满。
我漫不经心地说:“没错,我就是这么无情。”
“哎,算了,不负责就不负责。”凌绪砸吧下嘴,强行亲了我一记,嬉皮笑脸地承诺,“我对你负责就行了。”
不等我反驳,他又摸了摸我因羞发烫的脸,深情款款地叫了句“老婆”。
我很感动,送了他一巴掌。
正面挨抽的他并未气恼,只是按揉被打了一早上的肩膀,不吭一声。我看着他留有红印的肩头,羞恼渐渐平息,有些心疼起来。
“还很痛吗?”我小心地触上他的肌肤,生怕加剧他的痛楚。
其实我没有很用力,只是做做样子,稍微施加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