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上大姐头？！”
唐正看着坐在旁边的柳媚，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声。
脸上的表情极为精彩，仿佛在看一出人间喜剧一般。
“看不出来？”
柳媚从容不迫的喝着手下的人端上来的浓香咖啡，淡淡反问一句。
“看不出来……”
唐正喉咙滚动着，讪讪的笑道。
自己的直属上司，居然是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姐头？！
说不出谁信？
“看不出来也正常。”
柳媚口吻平淡，瞥了唐正一眼，说道：“现在你知道了，所以你对我的印象是怎么样的？”
“害怕？敬畏？”
她嘴角上扬，带着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所有知道她身份的人，无一例外的，都会抱以害怕敬畏的态度。
这是一种本能，社会阴暗面，会让人害怕，而柳媚大姐头的身份，正是站在地下势力的顶峰。
也正是因为如此，以往柳媚的身份只是保安部的主任，而不是大姐头。
可是，唐正却是洒脱的笑了一下，反问道：“为什么要害怕？”
此话一出，轮到柳媚惊讶了：“我是地下势力的一姐，手上有人命的。”
“那又如何？”
唐正冲柳媚笑了笑，说道：“那是你们的斗争，我管不着，在平日工作中，我只知道你是柳队。”
“……”
于是，柳媚眼神波动了一下，多看了唐正几眼后，眼里的波动逐渐归于平静。
“再说了----”
唐正顿了顿，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感慨似的笑笑，语气里饱含了一丝沧桑。
“生而为人，本就是有许多身不由己，路是自己选择的，就是死了，也怪不得别人----这个世界本身就不那么美好，又怎么能期盼做到人人善良呢？”
他看向外面飞快倒退的树木，眼神哀伤。
柳媚偷看着这样的唐正，他不再玩世不恭，而是充满了故事。
沉吟了半晌，柳媚嘴角也浮现一抹笑容，说道：“谢谢。”
“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