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说,西装就得是腿长肩宽的男人穿得才好看啊!
段风也没有刻意打造站军姿一般的端神模样,他就像其他老江湖一样,身形看起来很放松,神情从容,站在一众富豪权贵中间,也不见局促。
“你也不等等我,自己就先来了。”段风很自然地站在路菲菲身边,亲昵地微微低下头,用大家都能听得见的声音说。
路菲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笑笑:“你也没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来。”
万老板看看段风,又看看路菲菲:“哎哟,原来路小姐是小段大师的朋友。”
“哎,什么大师,我还早得很呢,叫我小段就行啦。”
其他人的眼神,也在段风和路菲菲之间逡巡。
他们是在做评估,判断两人之间的关系,到底是路菲菲攀附了段风这么一个金大腿,还是段风被路菲菲的美色所迷,诚心追爱……
他们又偷偷打量着路菲菲……好像,她的长相和身材,也算不得一流。
业内的公子哥们的女朋友,不是艺人就是超模。
那脸、那胸、那腰、那臀……随便拎出来一项,都是符合大众审美的水平。再看路菲菲,五官么,可以叫做清秀,不妖媚也没纯欲风,眉宇间还有那么一股倔强的英气。
身材么,看起来还挺有力量,不肥胖也不麻杆,但是往这个到处都是前凸后翘的曼妙身材的场合一站,就显得很平凡了。
一位在投行的首席金融师忽然想到他们行业里的一个共识:“如果一个相貌平平的pe,能够力压其t他容貌出众的同事,那就说明,这个人一定特别可怕,有着将其他人远远甩到身后的能力。”
段风对万老板说:“不好意思,我爸本来说今天要来的,结果协会里有点事把他给绊住了,我说我从来没来过这么有意思的场合,就代他来了,万叔叔不会介意吧?”
“哈哈哈,不介意,不介意……你能来,我这一下子就充满了文化气息,让我们都有幸沾上书香味了。”
金天赐问道:“小段先生平时不玩车?”
“随便开一开,也不管什么牌子,还是骑自行车好,健身还环保。”
一众人跟着笑起来,狄富贵说:“我儿子也特别喜欢自行车,我们家的仓库啊,都给我儿子的自行车堆满了,什么,越野要有越野自行车,特技要有特技自行车,小段大师要是有空,欢迎来我们家玩,你们年轻人,肯定有好多东西交流。”
“我跟小狄总可能没有这么多可以交流的,我的自行车,就是一种,我爸留给我的永久牌的二八大杠,我们家当年最值钱的家当,我爸说这是传家宝,不让丢。”
狄富贵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哈哈哈,还是段大师的家教严格,不像我家小子,哎,都是被他妈给惯的,慈母多败儿。”
段风马上回答:“是啊,我爸从来不放过任何一个教育我的机会,是我爸负责打,我妈负责骂,男女双打,效果拔群。”
“哈哈哈,我就是工作太忙了,不然,我肯定也得好好收拾收拾我们家小子。”
路菲菲接话:“要不是自行车,我们也不能认识。”
“嗯。”段风想起第一次送路菲菲回家,就是因为天降大雨,不方便骑自行车。
金天赐:“路小姐身材已经很好啦,还这么不放松,随时健身?”
路菲菲回答:“健身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环保啦。我跟段风都认识的一个朋友,就因为工厂的环保问题,在一个电话叫车都没有司机愿意来的地方工作了一个多月。”
“对,他可惨了。”段风与路菲菲对视一眼,目光里满是默契与笑意。
路菲菲又继续说:“现在国家对环保抓得越来越紧了,有些上了榜的重度污染企业,直接就不让开工。
我这段时间从新闻看出了一个风向,国家很有可能在两三年之内,就彻底禁止开口式铅酸电池的生产,继而把铅酸电池这个品类停掉。”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默默站在旁边听他们闲扯的万芸心中猛得一跳:原来,前面的那些,都是铺垫吗?!
这居然都能绕得过来?
金天赐就是做汽车行业的,他笑着摇摇头:“现在开口铅酸电池是国内许多电池企业的命脉,不可能一刀切的,百万漕工衣食所系,废漕改海断然不许。”
路菲菲心想:你这电池少个品类算什么百万漕工,过上十几年,让你见识见识k11教培是怎么被一刀切死的。
路菲菲的脸上还笑着:“电池行业牵涉多少人的衣食呢,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就事论事,从官媒的语气、放出的平台,可以看出来,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哈,路小姐对政治也有研究?”
“还行吧,做生意不看风向,死得很快的。”
一旁的狄富贵兴致勃勃地开口:“很少有年轻女孩对政治有兴趣的,那我来考考你……”
好典!
典中典!
路菲菲努力压住冷笑地冲动,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考什么?”狄富贵说了几个在晋江打出来会变成框框,在起点会直接被人工审核屏蔽整本书的词。
就连段风都不太清楚,他是真的对政治一点兴趣都没有。
路菲菲笑笑,列举出了组织里的几个著名人士、著名事件、互相之间的纠葛与纷争。
狄富贵说上半截,路菲菲知道下半截,而且她还知道更多。
她还从各种新闻里展示的小细节推出某位大佬和另一位大佬之间的关系,隐藏的关系。
“你等着看,明年三月之前……不,新春团拜会就能看见端倪。”
想当年,路菲菲因为键政被封过一篇小说、一个微信号、三个微博号、三个企鹅号……可谓键政经验丰富,与十几个键政大师互斗不落下风。
何况她现在等于是由因及果,从已知的事实倒推,一个眼神都能被她解读出她想要的含义。
路菲菲说得眉飞色舞,仿佛发生某某事的时候,她就在现场,就是那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