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凤宁装修好房子,打好家具,已经到了七月。房子和家具放置三个月,应该可以住人了。
七月的一天,是贺志华的生日,那天不是周末,贺志华要上班。凤宁杀了只鸡炖上,做了两道拿手菜,中午的时候提着鸡汤和饭盒去医院给贺志华送饭,路上还买了个西瓜。
凤宁到的时候,贺志华还在给病人看诊,凤宁没有进去打扰她,等到最后一个病人看完,已经快十二点半了,早就过了下班时间。
贺志华头也不抬,叫:“还有没有下一个?”
凤宁走进去:“阿姨,生日快乐!”
贺志华猛地抬头,看见凤宁,展露出笑容:“宁宁,你怎么来了?”
凤宁将手里的饭盒放在桌上:“都下班啦,没有病人了,该吃饭了。今天你生日,我给你做了些菜,赶紧吃,应该还没有凉透。”
贺志华看着凤宁,眼眶就有点湿润:“我家世安真是找了个好姑娘。有你给我做儿媳妇,我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啊。”
凤宁笑着说:“阿姨,你别这么说啊,我有你这样的婆婆才是有福呢。”
贺志华拉着凤宁的手:“好,咱们婆媳都是有福气的人。来,我们洗手一起吃饭。”
“好,我陪阿姨过生日。”凤宁说。
贺志华说:“晚上也来家里吃饭吧,你叔叔应该会下厨做几道拿手菜。一起来热闹一下,韵文应该也会回来。”“好。”凤宁满口答应。
她们正吃着饭,曾决明端着饭盒过来了:“师父,饭我——凤宁来了?”
贺志华笑着说:“你吃饱了没有?没有再来吃一点,凤宁给我做的,可好吃了。”
凤宁回头冲他笑一下:“一起吃吗?量很多,我们吃不完。”
曾决明摆手:“不用了,我吃饱了。”他在一旁坐下来,眼睛不敢看凤宁,他爱慕的姑娘马上就要嫁人了,还是师父的儿子,他心中那份爱慕之情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凤宁吃了一口饭,问:“阿姨,决明什么时候能够出师啊?”
贺志华说:“快了。他在我这里学了几年,已经会看病了。有时候我的病人会让他看。”
凤宁冲着曾决明竖起大拇指:“可以啊,决明,学中医四年就能看诊,说明你很有天赋啊。未来不可限量。”
贺志华说:“是的,有好多人学五六年中医,都不会看脉,决明三年就能摸到脉,有家学渊源就是不一样。”
曾决明腼腆地说:“是师父教得好。”
“那也需要你自己聪明好学。”贺志华说,“晚上一起来师父家吃饭吧。”
曾决明听完,稍一迟疑,然后点头:“好。”
吃完饭之后,凤宁拿了个盒子给贺志华:“阿姨,这是我给你买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
贺志华惊讶地看着那个精致的盒子,说:“给我做了好吃的,怎么还给我送礼物?太破费了!”
凤宁笑着说:“你看看喜不喜欢。”
贺志华打开盒子,是一条珍珠项链,非常惊喜:“珍珠啊,这很贵吧?”
凤宁说:“不贵,阿姨皮肤白,戴珍珠合适。我给你戴上?”
贺志华犹豫了一下,说:“好。这太贵重了,我们没给你买东西,反倒让你破费了。”
“不费多少钱。”凤宁替她戴上珍珠项链,“珍珠也是一味药材吧?”
“对。可以养肝明目、镇心安神。”贺志华伸手摸着脖子上的珍珠,有点爱不释手。
凤宁多懂这个年纪的女人的爱好啊,到了这个年纪,珍珠啦、金饰啦,都特别容易俘获她们的心。
“好看!”凤宁给她戴上之后说。
贺志华拿出一面镜子照了照,非常满意:“我一直都羡慕别人有女儿,女儿懂妈妈啊,可我就生了三个臭小子。没想到老天垂怜我,我的儿媳也跟女儿一样贴心。”
凤宁说:“阿姨,这项链就别跟韵文说是我买的,她经济能力不好,容易给她压力。”
贺志华拉着凤宁的手:“好,你太贴心了。我们家都有福气。”
凤宁从医院回来,去了公司。梅香过来请假:“宁宁,我明天请个假,要回家一趟。”
梅香是公司少数还坚持叫凤宁名字的员工,凤宁也很乐意他们这么叫自己,让她不容易忘记初心。
“可以。回去有事?”凤宁随口问。
梅香叹气:“我妈给我介绍了个相亲对象,让我明天回去见见。”
凤宁惊讶地说:“哪儿人?”梅香说:“桥头的。”
凤宁心中一动,梅香上辈子就嫁在桥头镇,她又问:“什么名字?”
“不知道。姓瞿好像。”梅香脸上半点期待也没有,神色恹恹的。
凤宁知道梅香上辈子的老公就姓瞿,叫瞿爱民,不同的是,那时候他们是自由恋爱,感情也很好。现在梅香跟着自己工作,眼界、见识和能力都跟从前不一样了,所以未必能再看得上同一个人。
凤宁觉得他们的缘分应该不浅,不然梅香已经走了完全不同的人生路,他们还有机会再相亲呢。
凤宁说:“你去见见,不愿意就算了。咱们厂里不也有年轻小伙子吗?要是也看不上,我另外再给你介绍,我师娘和贺阿姨认识的人也不少,肯定能给你找个好人家。”
梅香听她这么说,心情才好点儿:“谢谢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