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红颜一去入红尘
天际化作一张彩色大网,网格散发着好看的七彩流光,它们好似传递般,在这个特殊大网的上,极为快速的流动着。
大网之下,一面银色白墙,被其覆盖其上。那斑斓的丝线,轻轻落在白墙之上,只听嘶的一声,丝线便在白色碎片中缓缓透过,而那堵银白之墙,早已化作无数碎片,在天空上飘飘散散。
天空在这微弱的银白之光下,变得更为清澈,而那串流着的七彩,更是凭空为其添了几分神秘。
大网之下,郝运满脸苍白,嘴角处挂着丝丝血迹,他双眸凝视着那张大网,身影在那大网内不断闪躲移动着,其手中银白之剑,亦是无时无刻不在挥舞着。
一道道银白剑气好了发了疯般,在大网下肆虐着,冲击着。
伴随着银白之剑的每次挥动,郝运的身影亦是渐渐慢了下来,那张略显清秀的面孔,就像是被抽干了血液,早已变得一片煞白。
他在努力着,可现实总是无情摧毁着每个不甘放弃而拼命努力的人。
他的剑气,在那张流光大网下变得那般无力,每一次冲击,皆是被那大网无情吞噬。
流光大网就像是数十年渔翁手中的渔网,而郝运,便是渔网中那条诱人的大鱼。
尽管它在扑腾,尽管它在努力挣扎,可那犹如跗骨之蛆般的流光网,终究是慢慢收拢,而他,也会随着大网收拢而逐渐失去可挣扎的空间。
无名峰上,夫子抚着再次生长而出的胡须,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端坐在夫子身旁的唐宁,则是双眸微眯,本是放置在膝盖上的双手,也在这时移开。
就在流光网即将捕捉到郝运之时,就在唐宁准备出手助郝运渡劫之时,郝运的身上却是散发出一阵耀眼的白光。
那白光无比圣洁、清冷,清冷之余却又多了许多柔和,它就这样凭空出现,而后那张紧锁到郝运身侧的流光大网,便在白光膨胀下瞬间被其胀开。
唐宁直视着那团白光,俊郎的面容上多了几分疑惑,那对眸子亦是在白光出现瞬间,便向着无名山四周望去。
意料中的人影并未出现,唐宁收敛心神,旋即目光投向郝运,在这时,一片纯白的鳞片,由郝运的衣袖中缓缓升腾,它的速度不算快,升起的高度亦是不高。
当它到达郝运头顶上三尺时,便静静地停在那里。
被白光胀开的流光网,好似受了挑衅般大发光芒,天空也在这一刻变得极为美丽。
只是远在千里外观看的众人,却能从空气中感受到那股炙热而又霸道的气势,那美丽诱人的光芒下,那张夺目的流光大网却是在此时,缓缓聚拢。
七彩斑斓的流光网缓缓收缩着,大网笼罩之处亦是越来越小,直至某个瞬间,它化作一道极细地七彩丝线。
这道丝线竖立在空中,初一凝成,便将那不断外扩的白光所压迫。
一瞬间,七彩丝线宛若利剑般笔直落下,只一瞬间,那由圣洁白光而生成的空间,便轻易被其劈成两片,而那七彩丝线却并未因此停滞,它就这样直直地向着那鳞片落去。
郝运闭目而坐,他早已耗尽体内元力,如今能够坐在空中已是不易,他根本无法阻止那道蕴含寂灭规则的必杀道劫。
无名山上,夫子面容略显严肃,那道如鹰隼般的目光落在那道劫雷之上,饶是他已入了八境高阶,更是领悟着五行规则和阴阳规则,却同样被劫雷力量所惊。
唐宁望着郝运头顶上的白色鳞片,双眸一凝,那本在散发光芒以作抵抗的白色鳞片竟是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柄金色长剑。
长剑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剑柄向着那即将到来的七彩丝线,剑尖直指丝线下方的郝运。
一息后,七彩丝线击中剑柄,金色长剑不动不摇,那七彩丝线竟是顺着剑柄迅速蔓延向下,待其爬满剑身,却见那长剑竟猛然大放光芒。
夺目的金光,在一瞬间便淹没了七彩之色,那剑身上蔓延的七彩之色,亦是在此时被那金光所聚拢同化成一道紫色丝线。
紫色丝线立于剑身中央,它并未消散,而是在某一瞬间,再次向着剑尖下的郝运移动着。
叱~
一声异响后,这道紫色丝线竟是由剑尖处吞吐着更为迫人的紫色光芒,而后便像是脱了缰的野马,轰然落在郝运头顶。
轰~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由无名山峰向着四周散发,而后激起一阵阵凉爽的春风,瞬息间向着大地四周蔓延而去。
春风是那般柔和,它就这样抚遍大地的每个角落,而大地上的每个生物,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启发,在春风下迅速发生着变化。
大地在这一刻似乎焕发了新的生机,迎风飞涨的草地,拔地而起的树木,翱翔膨胀的巨鸟,肆意狂奔的野兽,它们在这春风下发生着翻天覆地般的变化。
作为万物之灵,人族亦是在春风中顿觉困顿,除却修为已越五境的大修行者,无数人皆是在这春风中倒地而眠!
夫子看着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巨大变化的大地,有些满意的抚须闭目。
其身旁不远的唐宁,则是捏着那片消失的龙鳞,目光注视着已被金光包裹着的郝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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