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瑭略微顿了顿，欲言又止的看向他。
从您这里。
但现在的陛下并不知道梦境这回事，提前告诉他也只会徒增麻烦，解释起来要花好长的时间。
唐瑭抿了抿唇，无辜的眨眨眼睛：“我说是我脑袋里自动出现的，您信吗？”
艾尔不是很相信。
但好像除此以外，也没有别的解释。毕竟他确保他将小家伙保护在一个完全干净无害的生态环境、信息环境下，伴侣能从外界接收的不正经信息少得可怜。
再仔细想想，他的小伴侣身上仍然藏着很多秘密。比如说，他到底为什么会从游戏中出来，他的本质到底是生物还是纸片人，他为什么会对他的精神躁乱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为什么与他的精神力、基因适配度都达到那样恐怖的高度......
以及，他是如何在完全屏蔽信号的星盗战舰上，在没有卡洛伊专线的任何数据的情况下，以一个完全匿名的状态向他们发送对话请求（接入卡洛伊专线的最低要求是实名认证）——拥有这样高超的能力，似乎完全可以轻易跨过卡洛伊的防线，联上外围星网，甚至是更高级别的，谁也无法进入的领域。
艾尔很清楚，他的小伴侣本身就是由谜团构成，从他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没办法彻头彻尾的去了解他。
可那又如何？
他能出现，对他而言就已经是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他是希望，也是救赎，是他所有欢喜与爱意的寄托。
这就够了。
艾尔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脑袋。
有点感动到了，可现在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他的眉头重又皱起：“不要乱说这种事情，你是我的，我不会让你的身体被其他任何人注视、觊觎。”
即便是他的族人也不行。
卡洛伊王的躯体像是国旗，或是国徽，本身就是荣耀的象征，族人也只会引以为傲，没有什么遮挡的必要。
但他的伴侣可不同，这样娇小漂亮的存在是独属于王的，他最赤裸最坦诚的一面，也当然只能由王来欣赏。
唐瑭点点头：“这样最好，我也不是很想当着很多人的面脱衣服。”
在脸被毁掉之后，他的待遇一落千丈，经常受到欺负，食物也会被抢，加上脸上的伤痛与身体的痛苦，曾患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营养不良。
直到他死之前，他的身体都很瘦，很不好看，竹竿儿一样，家里没热水去澡堂洗澡的时候，总会有很多人用怪异的目光打量他，指指点点。
他虽然感受不到明显的恶意，可那些目光却让他很不自在，混杂其中的‘嫌弃’则是他最熟悉也最不愿意面对的情绪。
唐瑭闷闷的想着，不太高兴的给他编了个小辫子。
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