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看见她家殿下手里拿着一条白绫,旁边还放着凳子,吓得吉祥脸色一白,飞快走上前。
“殿下,您可千万莫要想不开啊!这天底下好男儿多得是,您何必只念着沈大人,您这样,陛下和皇后娘娘要多伤心啊,殿下,命是自己个的,您不能这么……”
吉祥大着胆子一把抢过那白绫,哭着劝说。
苏卿卿被她哭的头疼。
“好了,我这不是好好地,你哭什么!”
不知道原主是个什么性子,不过自己征战几十年在沙场养成的性子,怕是与原主不怎么相符,若要竭力模仿原主……
呵呵,做不到。
做人还是要做自己。
苏卿卿冷然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的声音,让吉祥一怔,都忘了哭,惊讶的朝她看去。
殿下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一看,吉祥更惊讶了。
以往殿下听到窦大姑娘的名字,都要咬牙切齿,更不要说窦大姑娘亲自登门。
按照以往,殿下都是要冲出去直接开骂的。
今儿怎么这么冷静。
吉祥疑惑的看着苏卿卿。
苏卿卿也在她哭劝中明白了个大概。
原主这是为情所困了。
敢情是原主喜欢这个什么狗屁沈大人,但是沈大人不接受原主,所以原主悲痛欲绝之下,吊脖子自尽了。
然后正好她被人万箭穿心。
所以,就是现在了。
搞明白个大概,苏卿卿转头朝婢女看去,“你刚刚说,谁来了?”
苏卿卿话音才落,不及吉祥答话,外面一道纤弱的声音便响起,“臣女窦姿若参见荣阳公主。”
苏卿卿转头看去。
大殿门口,一个姑娘手扶着肚子,盈盈立在那里,面上带着恭顺,眼底带着讥诮。
苏卿卿心头顿时冒火。
你大爷的!
老娘是公主,你不过是个狗屁镇国公府大姑娘,讥诮老娘?
心头不爽,苏卿卿的脸色便跟着难看起来,转头在原主吊脖子用的凳子上坐了。
“你来干什么?”苏卿卿摆出一副拷问奸细的姿态,问道。
这种战场上多年磨砺下来的气势,不是谁都能扛得住的。
弱柳扶风的窦大姑娘就扛不住了。
心头被震得一颤,有些意外的看向对面坐着的荣阳公主。
按照往常,荣阳公主只要一见她,就要上来厮打辱骂她的,今儿怎么这么安静了。
而且,她安静了,怎么给人一种更加可怕的感觉?
不光窦大姑娘心头一颤,就连荣阳公主的贴身婢女吉祥都震惊了。
她家殿下居然稳稳坐下了。
坐下了!!!
难道说,殿下痛定思痛,已经想通了?
这么一想,再结合刚刚的那种疑惑,吉祥顿时松了半口气。
她家殿下心里一心一意的念着沈大人,而沈大人心里只有窦大姑娘。
只要窦大姑娘一出现,她家殿下脾气就要失控,然而每每这个时候,总能被沈大人撞上她家殿下“欺负”窦大姑娘。
她家殿下何曾欺负了窦大姑娘,哪一次不是被窦大姑娘言语挑拨的。
最终,她家殿下受了气,还要落个沈大人的白眼和厌恶。
偏偏她家殿下不争气,不论沈大人怎么嫌弃,她家殿下就是心悦人家的紧!
为了沈大人,什么事都做!
真是替她家殿下不值。
窦大姑娘疑惑的看着稳稳坐在那里的公主,眼底含泪,手摸了摸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