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些话,这几年里,杜何其自己也想到过,他不相信闻淮是那种见利忘义背信弃义的人,但听不到闻淮亲口对自己解释,他就无法安心。
过去永远在哪里摆着,当初因为误解也好、冲动也罢,造成的那些遗憾,也永远都不可能抹平,只是好在,过去都过去了,他们还有现在和未来。
“也怪我太任性。”杜何其挠了挠闻淮的手心,笑得俏皮,“你当时为什么不挽留我?后来追悔莫及了吧?”
闻淮见他笑了,心情也放松下来:“当时胆小,怕你说出你不爱我了。”
“真烦。”杜何其说着真烦,笑意却从眼里溢了出来。
“那你不还是爱我。”闻淮往前靠了靠,半个身子都压在了杜何其身上,“这几年你没少惹我,等你好了,我都要讨回来。
“谁惹你了啊!”杜何其别开脸,有些心虚。
“谁抢了我资源谁心里清楚。”闻淮的嘴唇贴在杜何其冰冰凉凉的脸上,说,“还在媒体面前说我坏话,我都记着呢。”
“别说得好像你没干这些事儿一样!”杜何其转过来瞪他,结果被偷了个吻,他推了推闻淮说,“那时候我住院,你不也见缝插针把我从那个综艺给挤出去了么!”
俩人开始细数分手后这些年对对方做过的坏事儿,一件一件,各个儿都记得清晰。
事儿拿出来,每一件都值得上个八卦论坛讨论几百次,但作为当事人的他们,却更像是在跟对方撒娇耍赖,时不时还要亲一下。
俩人还在腻歪,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常星在门口透过窗户就看见他老大在不停地亲他何其哥,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之人,但他只能忍着,并且希望他们能一直这么好,那就意味着他老大会一直心情好,更意味着他能一直拿红包。
闻淮是个好老大,心情一好就给小弟发红包。
他敲了两下,觉得自己的饭白买了,不知道老大能不能给报销。
但即便是沉浸在恋爱中的人,只吃对方的嘴唇和口水,也是不会饱的。
闻淮使劲儿亲了一下杜何其之后,起身说:“饭菜买好了,你多少吃一点儿。”
杜何其本来没有胃口,但在跟闻淮和好的这一个小时里,突然胃口大开。
“我好饿,有什么好吃的?”他自己挣扎着想坐起来,结果刚起来一点儿,又跌了回去。
闻淮开了门,常星笑嘻嘻地跟着进来。
闻淮说杜何其:“你还真的生活不能自理了,以后尿尿拉屎,是不是也得我伺候啊?”
“你快闭嘴!”如果是只有他们两个人,杜何其还能忍,现在常星也在,他窘到想升天,“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闻淮大笑着把杜何其扶起来,然后自己干脆坐在他身后,让他靠着。
常星只敢偷笑,不出声儿,抿着嘴,发出小老鼠一样“嘻嘻嘻噫噫噫”的声音。
他拿过小桌子摆在病床上,觉得自己脑袋上面正顶着一个巨大的灯泡,快被闪瞎了。
“你笑什么?”闻淮问常星。
语气有点儿严厉,吓得常星赶紧收住笑,把饭菜摆好准备撤退。
闻淮又问他:“你笑什么?”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