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之前也觉得秦欢是否有病跟她没有关系，所以才会放过了很多细节，但是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秦欢整体数据来看，都像故意为之，她太清醒了，清醒地记得每个抑郁症患者的症状。”
程澜顿了顿，“或许，她在伪装，如果能让人查到她开药的记录，就能找到证据证明她确实没事。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伪装这种病。”
“为了男人吧。”宁暖觉得秦欢真可悲，为了男人装病，企图用这种手段把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留在身边。
她跟曾经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测，其实已经有违我的职业道德了。”
程澜看向宁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帮你做这些。”
“谢谢程医生。”宁暖想了一下，“改天我请你吃饭。”
“吃饭就不必了，我跟你说的事情，在没有证据之前麻烦你保密，拿到证据以后，你想怎么做是你的事。”
程澜把话说得很敞亮，他违背了自己的职业道德，或许不该跟宁暖说这些的。
宁暖点头，她知道没有证据之前不能随意定任何人的罪，还有可能会把程澜拉下水。
宁赫洲听了一耳朵，还是对宁暖的做法不赞同，“既然已经过去了，你还查秦欢的事情做什么？就算她真的装病，你又能怎么样？揭穿她，然后跟霍庭寒重归于好吗？”
他一直很清楚，霍庭寒不是良配，即使霍庭寒家产万贯，他也喜欢不了一点。
他以为宁暖已经放下了，但是想不到她还私下查秦欢的事情。
宁赫洲有些失望，“暖暖，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永远不会走回头路。”
程澜瞥一眼宁暖，对她的答案有些兴趣。
“哥，我是为了自保。”宁暖解释：“慕柒柒跟秦欢最近关系很密切，她们当初为了霍庭寒撕得很难看，现在突然走得很近，肯定是达成了合作，我只是以防她们使诈。”
她现在也算是公众人物，她出事，也会影响到公司已经各个艺人的发展。
她的解释让宁赫洲放心了很多。
“回家吧。”
宁赫洲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也不想提起她的伤心事。
刚到医院门口，还没有上车，一群记者堵在了宁暖的面前。
她们突然冲上来，话筒几乎塞进了她的嘴里。
记者按动的快门闪得宁暖睁不开眼，她用手挡着，只能挡住微小的光，却挡不住全部的闪光灯。
那些人恨不得把话筒砸在她的脸上。
“你好，请问你是霍庭寒的前妻，宁暖吗？”
宁赫洲把宁暖护在身后，“滚开。”
“三年前，霍先生的心上人出国，你趁虚而入，插足她跟霍先生之间的感情，用尽了手段才嫁进了霍家。”
“如果秦小姐回来了，霍先生也跟你离婚，你在明知道秦小姐有抑郁症的情况下，为何还要寄那么多让人误会的照片逼迫她？”
“我们了解到，你不断跟前夫藕断丝连，还发照片挑衅秦小姐，秦小姐被逼无奈，只能割腕自杀，你知道这件事吗？”
那些自以为是地正义，疯狂地拍下她脸上的表情。
拥挤的人群中，她看到了霍庭寒高大挺拔的身影。
他的视线穿透人群，落在宁暖的脸上，想要从她这张漂亮的脸蛋上看到她更恶毒的神情。
视线相撞，宁暖好像读懂了他。
她勾唇，放下了挡住闪光灯的手，不慌不忙地看向了记者。
很好，秦欢终于出手了。
那么，别怪她不客气了。
记者的话筒已经迫不及待地怼到了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