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闷哼一声,不敢大声叫喊,生怕又因为声音大惊着了这位殿下。
墨箫像是没看见一般,凉凉地说:“我本以为你来我这里是为了寻人,原来不是啊。”
但凡唐修宴有点良心,能将陆九卿放在心上半分,墨箫今日就放过他。
唐修宴脸色发白,忍着疼痛,一字一句地说:“微臣府上不曾少人,殿下误会了。”
他本以为自己这是在表忠心,告诉墨箫放心大胆的玩,他一定不会将这件事捅破的。
可这却踩在了墨箫的痛处。
墨箫这会儿突然不敢去看陆九卿的脸色了。
他怕从她的脸上看到伤心,绝望,痛苦。
墨箫脚下用力,狠狠地碾着唐修宴的手背,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是吗?”
唐修宴:“……是。”
墨箫盯着唐修宴,眼神里俨然已经有了杀意。
一直作壁上观的陆九卿皱了皱眉头。
墨箫这个眼神,她太熟悉了,这是要杀人。
唐修宴是当朝状元郎,朝廷命官,可不是什么没有姓名的阿猫阿狗。
墨箫杀了他,倒是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定然会被陛下斥责,到时候名声一落千丈,成为他洗不掉的黑历史。
杀唐修宴,必须要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殿下,”陆九卿沉声说,“我有点累,可以回去休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