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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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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什么东西?老板正在讲话,你来插什么嘴!信不信我马上辞了你!”蓝伟克嚣张地摆出老板的架式威胁道。

墨维对蓝伟克的狐假虎威不予理睬,他兀自再问一次:“到底要不要,翩然?”

他的话令她惊愕地瞪着他。“翩然?你确定你叫的是翩然?”

“是的,翩然,”他深长地凝视她。“到底要不要叫货?”

她满意的笑了“当然要。”接着她转向蓝伟克。“蓝伟克、蓝先生,我很抱歉,我不能和你去吃午饭。”

“那”蓝伟克想了想。“晚饭呢?”

“对不起,我没空。事实上,我今天没空,明天也没空,未来的任何时间都没空和你去吃午饭、晚饭或任何一餐。”

在蓝伟克能开口争论前,她便开始推着他出去。“对不起,不招呼你了,我很忙,我还要叫货呢!”

蓝伟克被推了出去,自动门在他身后关上。

他甩甩头,我不会放弃的。她现在只是在报复我曾经遗弃她而已,只要我多花点心思哄哄她,她很快就会屈服了。他迈开大步离开,一点也没有受挫的样子。

“拜托不要再来了!”翩然喃喃道,然后转身带着微笑走向墨维。“好,我来叫货,你去买便当吧。”

半个钟头后,翩然把自己的便当拨一半到墨维的便当里,才拿给坐在身旁的他,他知道她吃不完,而他则一个吃不够。

“我是在五专三年级的时候认识蓝伟克的,他是高我两年级的学长,人长得算是马马虎虎还可以啦,不过绝对没你这么好看,也没你这么酷、这么性感。”

墨维仍一声不吭埋头吃饭,翩然耸耸肩。

“最主要的是他有一张能把死人说话的巧嘴,当年我年轻不懂事,几句花言巧语就骗得我团团转,他追我不到一年,我们就订婚了。他毕业后去当兵,我当然留在学校继续我的学业,有空时我就去探探“兵”他有假时也会回来看我,就这样两年平平淡淡的过去了。

接着毕业考刚过,我爸妈就因为车祸去世了。本来房子跟店应该是我和哥跟姊三个人一同继承的,但是哥说爸已经给过他一笔创业基金,而姊也说她的嫁妆已经够多了,所以他们两人都自愿放弃继承权,于是,房子跟这家超商就变成我一个人的了。

还好我在课余时一直有在帮忙店里的事务,所以接起手来倒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被困在这里,不能像过去那样爱上哪儿就上哪儿了。

而我们的蓝大少爷呢,退伍没多久就靠父亲的关系到一家公司上班,刚开始还好,他有空就会来店里找我谈谈天什么的,可是不到半年,他来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奇怪的是我并不怎么在意。

然后有那么一天,他带着一个娇娇柔柔的千金小姐来告诉我,他要和我解除婚约,因为他爱上他们董事长的千金了。”

翩然忽然神秘的眨着眼。“你知道当时我怎么回答他吗?”

墨维摇摇头。

“我说啊,”翩然得意地笑着说:“真的啊?恭喜你了,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啊?”

墨维双眉微扬。

“真的,而且当时我是真心诚意那么说的。现在回想起来,我根本就没有真正爱过他,只是当年好玩跟着大伙儿一块起哄交男朋友,然后就莫名其妙的订了婚,后来又不好意思反悔。还好他先缩回去了,否则真要嫁给他的话,我的日子不知道会是怎样的难过呢!”她俏皮的眨眨眼“更庆幸我们始终没上过床。”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所以我今年二十三岁,你呢?”她很自然地反问。

墨维脱口而出:“三十四岁。”

看到墨维一副懊恼的神情,翩然不禁失笑出声“我只听说过女人的年龄是秘密,可从没听说过男人的年龄也是秘密。”

墨维瞥了她一眼,默默把手上的空便当盒放进塑胶袋里。

“喂,男人家别那么小气嘛,要不,你想知道什么就问我,我一定回答你,这样总可以吧?”

墨维沉默片刻,忽然问:“我听说有人来騒扰是近半年来才有的事?”

翩然奇怪地看着他。“是啊,有什么问题?”

“之前有什么恃别的事情或状况发生吗?”

翩然想了一下。“好像没有吧。”

墨维沉思了会儿。“有人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吗?”

“那就更没有了。”翩然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哪有什么机会去得罪什么大人物啊?”

“那就奇怪了。”墨维喃喃道。

“我也觉得有点奇怪,可是又弄不清楚是哪儿不对。”翩然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这样三天两头的来闹一次,谁受得了啊?好多人都在后悔当初没把房子卖给天福建设了。”

墨维的神情突然显得特别谨慎而专注。“天福建设?”

“是啊,半年多前,天福建设跑来收购这个社区和周围附近的土地、房子,听说他们想要拆掉重建商业广场什么的。”

“你们没有接受?”墨维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没有。”翩然理所当然地瞟他一眼。“他们出的是市价,当然不卖啰!开玩笑,这里是信义计划区耶,虽然不是中心地带,但是谁不知道等这段经济不景气过去之后还会有不少的涨价空间,当然要等啰。不过奇怪的是”她蹙眉。

“我们这社区周围的一些地主听说本来也是不准备卖的,没想到在这半年之内,他们的土地却都陆陆续续的被收购了。”

“原来如此。”墨维若有所悟地低语。

瞧着墨维的神情,翩然也恍悟到什么。“你是说”

墨维看她一眼“我什么也没说。”他站起来预备把垃圾拿出去。

“什么意思嘛,吊人家胃口。”翩然不悦地瞪他一眼。“小气,我不会自己去查啊!”刚走到门口的墨维马上转身回来。“你不要乱来!”

“什么叫乱来,我是要去”

“你什么也不能做,除了乖乖做你的老板小姐。”墨维警告她。

“可是”

“我会去查。”墨维知道如果不说清楚,这个莽撞的火娘子一定会桶出楼子来。

翩然双眼一亮。“真的?我也跟你去好不好?”

“小姐,你的店要关门了吗?”

“啊?对喔。”翩然垮了肩。“那我就不能去了?”

墨维无奈地摇摇头。“翩然,我会去查清楚的,你不要胡乱插上一脚,事情会变得更麻烦的。”

“要我不管啊?”翩然忽然歪着头狡猾地盯着他。“可以啊,可是有条件!”

墨维被她盯得有点儿不安。“什么条件?”

翩然把整个上半身探出柜台外“像上次那样亲我。”说着就把双眼闭上、嘴唇嘟得高高的。

翩然说的轻松,墨维却如遭雷击般僵了僵,随即低声咕哝几句又转身要出去。

“不要啊?”翩然从微掀的右眼瞄到他要溜了,马上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耸耸肩“无所谓,反正老板不在,伙计便得乖乖留守着,而最近的将来,老板可能会常常不在喔!”说完便拿起指甲挫刀,状极无聊地低头磨着早已光秃秃的指甲。

墨维僵在自动门前,自动门开着,冷风飕飕卷进来。

许久没有动静,翩然忍不住抬眼偷觑,当她看到墨维转身走回来时,唇角不由扬起一抹胜利与期待的微笑。

她感觉到他在她身旁停下脚步,盯着她。她屏息等待,直到他低唤她的名字,她才噙着微笑抬起头,黑亮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他伸出右手,她把手放在他大大的手掌上顺势站了起来。

他俯望着她,眼神复杂难懂,怒气,挫败,渴望这热烈的目光点燃了一直存在他们之间的浓郁吸引力,她用手环住他的腰,他本能地拥紧她。翩然看着他的脸俯下,他的唇先是在她的嘴上有如微风般掠过,然后毫无预警地,由温柔转为狂烈的需索。

他的手紧搅住她,她感觉到他的唇渴切的需要,而回应以相同的热切,他的吻顿时加深,她体内所有的情感迅速被诱引出来,她用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并放纵地将他的头用力拉扯下来。

他的嘴微微开启任她品尝,他的舌灵活地探入她的口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欲令她不禁战栗起来。她本能而又急切地将自己的舌头与他的交缠着,她听见他喉中发出一声呻吟,他的双手自她的颈项下移在她的背部与臀部间难耐地揉搓着。

急促的喘息与呻吟声在两人之间回荡,当他终于移开他的唇时,彼此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急于填满肺中每一颗几乎窒息的肺泡。

他的黑蓝色眼睛深沉幽暗地凝住她。

“天啊,翩然,我”

“我也是”

他倒抽一口气。“小心你的回答,老板小姐,你带来的可能是永生的懊悔。”

她摇摇头。“永远不会。”

她纺,有那么一刻,墨维的眼睛几乎发出亮光。

但是他无法不想到横亘在他们之间他丑恶的过去,只想向命运之神怒吼,为什么直到太迟时才让他碰上这个女人。

然后,她眼看着他眼底一的光芒逐渐熄灭,感觉那堵冰墙再度竖起,将他与世界隔绝。他放开她退后一步,声音封闭疏离。

“老板小姐,你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我从哪里来,更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事,所以,千万别那么肯定。”

他僵硬地转身走出去,她可以感受到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忿怒与无奈。

她惊愕地瞪着逐渐关上的自动门

“你这蠢猪!难道你不懂吗?不管你是谁、从哪里来,或是曾经做过什么,即使你曾经是杀人放火的大坏蛋,那也都已是过去的事了,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明不明白,我不在乎!重要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这些才是你应该注入心思的地方,为什么要死死守着改变不了的过去呢?你真是个超级无敌大蠢猪!”翩然忿忿嘀咕着,可惜只有她自己听到。

但是,即使墨维听到了又怎么样?他能如此轻易地抛弃沉重苦涩的过去吗?

而那灰暗丑陋的过去又肯放过他吗?能吗?肯吗?

天福企业大楼内,翁镇福又在发飙了。

“有功夫底子的人?什么叫有功夫底子的人?他又是哪里蹦出来的?别是那些混蛋做不好工作,就胡乱找个理由来搪塞。”

忍耐着翁镇福的怒吼,韩山捺着性子说:“恐怕不是虚构的,我去看过兄弟们,那些个脱臼绝对不可能是假的。奇怪的是,对方似乎也不是真正想伤人,仅是把兄弟们赶跑就算了。”

翁镇福在办公室内烦躁地走来走去。

“你去查过了吗?那个家伙的底细,是不是哪家保全公司的人?告訢我是哪家的,我去找那家保全公司老板理论,明明都已经答应过我,绝不接受康乐社屋的委托,真***,怎么又出尔反尔?”

“不是保全公司的人,是社区内超商新请的店员。”韩山答道。

“店员?”翁镇福惊愕停下脚步。“我没听错吧?你说是超商店员?”

韩山点点头。

“这是什么年头,连个小小的超商店员都能搅我的事。”翁镇福喃喃道,而韩山沉默着。

“真是超商店员?”翁镇福不信地再一次问道。

“确定。”

翁镇福皱着眉头又开始踱步。

“那也该有个来历什么的吧?”

“只知道他在三个月前从基隆巴拿马货轮下船,没多久就到超商应征,那个女老板当天就录用他了。”

“其他呢?”

“他是孤儿,在台湾没有任何亲人,过往经历一概不清楚。”

“好极了,调查的可真详细啊!”翁镇福讥讽道。

韩山沉默不语。

翁镇福哼了一声又问:“他是什么样的人?”

“据兄弟们的描述,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高瘦男人,身手奇佳,七、八个弟兄一起上都奈何不了他。弟兄们还说,他有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一张脸好看却又冰冷得骇人。”

“这又是哪一号鬼头虾蟆脸?”翁镇福狐疑道。

韩山又沉默了。

“多派几个弟兄去摆平他。”翁镇福挥挥手,仿佛事情就此解决。

“董事长,我刚说过,七、八个弟兄一起上也拿他没办法,甚至连碰也没能碰到他一根汗毛,若真要摆平他,恐怕至少也得二十个兄弟上去,可是这样一来便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注意,警方一注意,那些像苍蝇一样的记者很快就会闲风而至,然后天福建设就会被挖出来了,这可是我们一直在避免的。”

“他***,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那要怎么样?”翁镇福咬牙抱怨。

韩山思索着,关键就在那个店员,但是他却查不出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如果不知道他的底细就抓不到对方的弱点,没有弱点的敌人是最难对付的。

弟兄们已经开始排斥去康乐杜区騒扰的行动,不但害怕受伤,而且明明知道打不过人家又想找人家的碴,这根本就是蠢蛋才会做的事!但是这一点他一丝儿也不敢透露给翁镇福知道。

该死!韩山忍不住暗里诅咒着,明明是很简单、很擅长的事,怎么会演变成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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