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旅的炮击突然停了,残存的日军已经不到两百人,分散在不同的弹坑内,有胆子大的,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朝对面看去,下一刻,瞳孔骤然紧缩,一个个穿着浅褐色军装的华夏士兵,排开了散兵线,压低身子朝他们压了过来。
他们行进的速度并不快,却给这些日本兵造成了巨大的压力。
“他们就是楼逍的部队?”大木次郎幸运的从炮击中活了下来,但此刻的样子却极其的狼狈,一身军官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眼色,裤子被弹片撕开了一个破洞,幸运的没有受伤,但破的却很不是地方,只要大木动作大一点,百分之百的要春-光-外-泄了。
“是的!”趴在一旁的山本中队长说道:“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和北六省其他军队的不一样。”
大木次郎点点头,没时间再和山本讨论独立旅和其他北六省军队的不同,立刻下令残余的日军拿起步枪反击。
现在的日本陆军还很穷,并不是另一个历史时空中,发动九一八事变抢占了东北,利用北方丰富的资源武装起自己的侵略军。日俄战争刚刚过去几年,日本人虽然赢得了战争,从俄国人手中抢来了南满铁路,损失的元气却依旧没有完全补充回来。
大木大队因为驻扎在苏家屯,才特许配备了两门七五山炮,也在勉强回击之后被炸成了零碎。
至于士兵手里的掷弹筒……不说掷弹筒兵都被炸死了,就算没死,难道要用掷弹筒和大炮对战吗?
哪怕大木次郎祖上曾是旗本武士,他也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现在,他只能期望余下的大日本帝国士兵能够“超水平”发挥,抵挡住几倍于他们的敌人,支撑到援军抵达。
特务营营长周乾亲自端着一杆德制步枪,带领手下的弟兄们冲锋。在出发前,他就对特务营里的弟兄们说了,是他和少帅主动请战才得到了这次机会。
“要想人前显贵,光耍嘴皮子没用!咱们当兵的,想要出人头地就得靠战功。战功是什么,懂吗?”周营长把步枪扛在肩膀上,“就是比杀人!谁在战场上杀的敌人多了,谁就是这个!”说着,翘起了一根大拇指,“谁要是听到枪声,见了血就怂了,那就不是个爷们!这些日本矬子在咱们北方这片地界干了多少不是人的事?做了多少孽?别把他们当人,那都是些畜生!畜生是听不懂人话的,往死里揍才会老实!”
听到周乾的话,所有的士兵都眼睛发红,如果现在有个日本兵站在他们面前,恐怕得被生撕了。
“少帅可是说了,不要俘虏。”周营长呲出一口白牙,“不过对面剩下的矬子也是有数的,先到先得,后到的,可别怪我没提醒啊。”
在这番不伦不类的讲话之后,特务营全体集合,发动了对残余日军的首次进攻。
啪勾!
日军年式步枪特有的枪声响起,一个华夏士兵应声而倒,几人卧倒和枪声传来的方向对射,其他人脚步更快的冲向残余的日军。
就在这时,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刚刚被击中倒地的华夏士兵突然从地上坐了起来!晃晃脑袋,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地方,没射中要害,子弹也没留在体内,直接穿透了。
早就等候在旁的医务兵硬是把那个受伤的士兵给弄下了战场,那个兵哥一路被架着走,一路骂:“你nnd日本矬子,老子和你们没完!放开我,不就是一个窟窿吗?堵上,老子还能打枪!”
在进攻中,接连有几个华夏兵被日军射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个兵哥一样幸运,战死的同袍刺激了兵哥们的血性,他们非但没有因为死去的人而停下